小时候家在阜平农村,当时我最大的特点就是瘦,上三年级的我,还补被一年级的孩子欺负。为此,我还把一把销铅笔的小刀,插进了一位当家叔叔的大腿上。
爷爷是当时大队的放牛人,如果到现在,那也算是国家公务员吧,这个我就不清楚了。所以,为了让我胖起来,牛奶,羊奶是经常要喝的,这也算是级天然有机奶,不过当时这些东西,都是拿来给猪喝的,他们一直不懂,为什么城里人放着好好的米粥不喝,要喝这些乱七八的腥气的东西。
当时为了让我能喝下去,经常在热奶时,放入一些桔子粉啥的,当时家里的奶锅,就是一个大的铝饭盒,记忆中有一些桔子粉放多,奶变成絮状的经历,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在这个年代。
再有的就是,上下村凡是骟牛羊猪,切下来的宝贝,基本上都是我吃,或许有点夸张,但是本村的肯定是我独享的,这和当时老爸和我们的家族在当地的声望有关吧。据说爸爸的爸爸的爸爸是一个当地的地主,这个是我的去世的爷爷告诉我的,当时老祖是当地有了名的好人。
有时老祖会离家好远去给别的地方的牛马看病,据说很有神通。
这就像现在一个好的修车师傅能有不少的进项一样,一个能修当时最主要劳动力的人,肯定能赚不少钱,并且听说当时老祖心眼也好,和朋友来往也不扣,所以人缘比较好。
老爸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老实能干。所以人缘很不错。
虽然当时我是出了名的淘气,可是大家对我,还是比较爱护的。当时家里的长辈们,我没有尊敬,现在完全有了改变,但是当时,太不懂事了。把长在地里的南瓜切开,在里面便便,或放几只蚂蚱进去,这样的恶作剧不知道作了多好。
总之,一直很瘦,受伤无数,有一些在骑车上坡时,后面有一条惊驴,当时太小,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生物威胁,只是和驴赛跑,结果当然是那个十二三岁的比驴瘦的少年输了,结果不知是被驴踢到了头,还是车倒了头掉到了地方,当然和其它人说起来,我一般会说被驴踢了头,这样有一种英勇,不像摔下来这么悲惨。
以上是第一次受伤,至于第二次嘛,当时当地有很多铁矿,实际我自家地里也有,只不过父母怕如果开的话,会伤到公路,只是稍微的弄过一些,就不弄了。所以当时很羡慕那些卡车司机,于是在某一年的春节过后,看到没人的时候,发动了别人家的三轮车,挂档,油门就开了出去。很顺利的路到了邻村的村口,回头又开到了我家的山坡下,这时有一个大伯骂我调皮,我就转头看他,然后,因为看大伯骂我这件事,没有看车头,就把车开到了一个估计有五米或六米的悬崖或叫作“jiezi”的地方,然后,勇敢的把车开了下去。然后,车就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当时我一直把这件事怪罪在我大伯骂我让我分心上,这样我面子上也好过些,毕竟不是我开下去的嘛,后来当我考驾照四次没过时,我才明白,原来啊,我天生开车就开不好。不过以后和大家说起来,可能还是会说是因为大伯骂我吧。
说了好多,还没有说到最主要的地方呢,为什么这些和胖会有关系呢?被驴踢也不会变胖啊。
记得有一些,姐姐好像是受伤了,被车碰了一下,住院,于是我去县城医院看姐姐,说起医院还有一个故事呢,当时我出生时,28天就住过院,当时大家都劝我妈,把我扔了,当时农村来说,孩子生下来有病,扔掉,也不会被人非议的,可是我老妈还是不原意,非要去医院帮我治病,当时非常不容易的活了下来。说起来,我老妈还救过我一个当家弟弟的姓命呢,当时我一个叔家的孩子生下来,肠子粘连,也是要被扔掉的,还是我老妈坚持让他们去看病,弟弟才活了下来。
又说到去医院了,去医院后,去找了当时28天救活我的医生,我已经不记得他了,因为当时总觉得耳朵痛。然后发现是中耳炎,就给我开了一些药,当时的医生和我很有交情啊,因为有一个药叫作“地塞米松”,可能开一整瓶和分开几片的价格差不多,就给我开了一整瓶。
当时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,坚待吃药,实际我也只是吃药听话,因为比较好玩,平时气死人的。
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,我就走不动路,说几句话就嘴巴就累的要命。家人看着不好,带我去附近的行唐县的口头镇给我看了病,才明白是吃多了药。实际在这之前,我也去过口头镇看病,肝炎。不过我的肝炎后来很快就好了。因为是丙型的。
自从那次胖起来以后,我就再也没有瘦下来。所以,在我们村,也就是我们家族里,我是第一个胖子。我们村除了外来的媳妇们以外,没有一个是在80公斤以上的,如果有一个在的,也是肌肉型的。
那次开车事件,把骨盆弄裂了,很有可能会影响生育能力,但是后来发现没有影响,那次驴踢事件,把脑子弄坏了,这个还没有反证。地塞米松事件,内分泌乱了。还有天生的声带闭合不严,传声神经的错乱,狭小空间恐惧症。我真的是齐活了。
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,必先驴踢其头,乱其分泌,裂其骨盆。
腰痛的我,躺在床上,想念家乡的老奶奶,老母亲,老父亲。